蘇小和：川普的經濟學常識與經濟學家克魯格曼的愚蠢

這兩天的新聞最有意思了，川普弄了一個fake news 排行榜，2008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克魯格曼排名第一。這兩天美國人圍繞這個排行榜吵起來了，估計克魯格曼臉上的大鬍子都沒時間刮，著急上火要再次辯論一番。

的確，川普現象以來，最大的笑話是國際主流經濟學界。第一個笑掉大牙的故事是川普剛剛獲得共和黨總統候選人資格的時候，24名據說是世界一流的經濟學家，其中18名獲得過諾貝爾經濟學獎，比如約瑟夫斯蒂格利茨，保羅克魯格曼，羅伯特希勒。這些人有兩個特點，第一數學功夫好，第二都是凱恩斯門徒。他們聯名發表公開聲明，聲稱川普的經濟學政策將會給美國經濟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如何看待這些大經濟學家們令人驚訝的現象，需要我們討論數學。常識告訴我們，數學因為具有嚴謹的方法論徵象，因此成為科學最大的工具。但這樣的工具是否完全適用於經濟學領域，一致存在討論空間。經濟學是這樣一門以人的行為為研究物件的科學，人的行為和由人的行為所形成的市場體系，具有理所當然的主觀偏好和方法論個人主義的特徵。當經濟學引入數學方法，那些數學模型能力很好的經濟學家緣于知識的自負和作為數學工具的狂妄，把人的行為降低到動物精神的維度，必然誤以為可以用嚴謹的數學模型設計出一個完美的市場體系，並通過數學模型計算出市場的自由交換極大化秩序。

可以說這是當代主流經濟學家普遍的自負和愚蠢。比如以全球貿易的經濟學事實為例，當年李嘉圖發現全球貿易的經濟學理論，最大的價值在於，國與國之間的貿易關係，可以呈現出一個市場參與國的比較優勢。也就是說，李嘉圖並沒有試圖建立一個全球化的烏托邦式的國際統一市場，他並沒有忽略國家和國家之間的市場差異，更沒有給出一個烏托邦式的全球均衡市場。但這樣的經濟學理論，到了克魯格曼這裡，他通過數學計算，通過他的頭腦數學模型，建構出世界經濟一體化的完美模型。這是克魯格曼作為一個經濟學家最大的成就，為此他得到了諾貝爾經濟學獎。很多人被他的數學描述所激動，認為克魯格曼的完美設計，可以拯救那些貧困的國家和貧困的人們，實現人類社會的完全平等與完全自由。

這就是作為著名經濟學家的克魯格曼，從雷根時代開始，到老布希、小布希時代，克魯格曼從來沒有停止對美國共和黨人經濟政策的臭駡。當美國人認為雷根是美國歷史上最偉大的總統之一，克魯格曼撰文，強烈表達了自己對雷根的不屑。克林頓競選總統的時候，一度請克魯格曼出任經濟學競選顧問，後來克林頓當選總統，所有人都以為克林頓會把克魯格曼請到白宮，充當白宮首席經濟學家。結果克林頓這個人腦子清楚，知道競選的時候自己所喊的那些自由平等財富均衡的愚蠢口號都是用來拉選票的，真要管理這個國家的經濟，還得老老實實尊重市場，尊重企業家的創新。所以克魯格曼成了一個永遠的牢騷派，逮誰罵誰。只有到了奧巴馬時代，他對總統的批評之聲才稍微收斂一些。

知識份子成為牢騷派，專門以批評為職業，這不是一件壞事，但作為一個資深的民主黨人，克魯格曼的名頭這麼大，民主黨的那幫大佬們總該重用他一次吧，結果連奧巴馬這樣的左傾總統，也不鳥克魯格曼。所以這哥們只好繼續混紐約時報這樣的謊言左派媒體，靠發牢騷找存在感。
到川普開始競選總統開始，克魯格曼的愚蠢達到他的人生頂峰，先是放言說，只要川普當選美國總統，美國的經濟就會徹底完蛋，美國的股市就會從此跌入谷底，美國的企業都會離開美國，美國將會迅速變成一個三流國家。按照他的預言，美國因為川普當選，已經迎來了末日。誰想到，川普上任一年，美國經濟像吃了激素一樣增長，就業率創過去17年的新紀錄，大量一流的公司回歸美國，老百姓因為減稅迅速拿到了實際收益。
人們以為克魯格曼這下沒有話說了，該承認一次自己的錯誤了。沒想到這哥們說，川普一年來的經濟增長都是奧巴馬的功勞。這話說得好像自己打自己嘴巴。如果說奧巴馬的經濟政策的確很好，符合經濟學的常識，那麼，一個好的經濟政策的影響力是強大而且延續的，也就是說，川普上臺無論怎麼折騰，美國經濟都會景氣上升，美國經濟怎麼可能因為川普上臺就跌入地獄呢？在這種情況下，克魯格曼一方面詛咒川普經濟的毀滅效應，一方面卻又高抬奧巴馬的經濟政策，他的話到底哪一句是正確的呢？另一個層面，川普現在的經濟形勢這麼好，為什麼奧巴馬弄了8年也沒出現景氣上升呢，難道是市場走勢不聽奧巴馬和克魯格曼的計算嗎？如此他的這些理論和這些預言，除了一點市井層面的情緒，哪裡有一點經濟學的常識呢？

當我們討論川普的經濟政策的時候，完全沒有必要討論高深的數學模型，川普僅僅是順應了經濟學的常識。第一，人性都是理性經濟人，在就業，工資上漲，股市上漲的問題上，在每個人的柴米油鹽的問題上，政治家不要虛頭八腦，讓民眾得到實際的收益，讓大家的生活得到基本的改善，這是最大的經濟學常識。川普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不說那些漂亮的空話。第二，川普強烈反對美國多年以來自我賦予的人類救世主地位，強烈反對美國在全世界亂花錢，但卻對自己的國家增加賦稅，錙銖必較。在川普看來，美國是一個國家而已，不是世界的救星，川普是美國人的總統，不是世界的總統。所以他的經濟政策必然優先美國。這是一些再常識不過的政策導向，但對於說慣了漂亮話的政客而言，對於那些不斷給民眾打雞血的媒體而言，聽起來的確不舒服。第三，川普尊重企業家的創新，尊重企業家理論對市場的重要性，深知只有全世界的企業家向美國回流，美國才會再次偉大。

川普為什麼擁有經濟學的常識，我認為理由就在於他的基督信仰底色和保守主義的立場，這種立場賦予了他認識人性的基本智慧。川普既不會拉高人性，也不會貶損人性，他的智慧就是實話實說，從人性的事實出發。
所以，川普既是一個尊重常識的人，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傢伙，他弄了一個假新聞的排行榜，經濟學家克魯格曼當初的預言，排名第一。常識層面，這意味著克魯格曼的經濟學已經破產。但現實沒有這麼簡單，果然他歪脖子不認輸，認為美國經濟的景氣上升是奧巴馬的功勞，與川普無關。
這樣的境況，已經不是經濟學的論爭，而是人性論的死磕。同樣邏輯，在有些偉大的國家，這些年一直以來也有人認為，過去30年的經濟增長與美國人無關，與改革開放無關，都是前30年打下了良好經濟基礎。

哈，這就是人性，人有多愚蠢，就有多頑固。這是一條人性論的真理，在任何時代任何地點都適用。

蘇小和：川普的經濟學常識與經濟學家克魯格曼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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