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的「忠」原本是「誠」的延伸,是對真理與良知的忠實,不是對權力或君王的服從。但中國幾千年的政治實踐,扭曲成「效忠於上」。「好人」變成制度的馴服者,「忠臣」變成權力的附屬品。當「忠」不再指向真理而是人,靈魂就被收編。
於是,中國歷史與文化有個陷阱:教育要當「好人」、要「忠」,卻鮮少問——忠於誰?為何而忠?
無法越過「好人對壞人」、「忠臣對奸臣」的世界觀,只在意自己是否是「好人」,而不在意現在與未來,自然無法脫離儒家文化圈的宿命,跟中國幾千年來的書生下場一樣,就是一場空。從選擇當忠臣開始,就選擇被統治。歷史證明這些人毫不重要,只是等待被遺忘的塵埃。
對真實盡忠,對內在之光盡忠,對生命的誠實盡忠,對良知的呼喚盡忠。這樣,人才能真正自由,不被君主左右,不被群體同化,也不被「做好人」的幻覺操控。真正的忠,不是跪著的忠,而是站著的誠,質疑體制,回饋社會。這是從「做對的人」轉向「成為真實的人」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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