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時願如火花,燃燒到生命最後一刻。死時願如雪花,飄然落地,化為塵土。-瓊瑤
瓊瑤最近出版《雪花飄落之前》。瓊瑤蘊藏文字魅力,在淚水及激動中鋪陳感性與理性,談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之事:夫妻面對老年、失智、插管、死亡的態度、以及大愛。若她所提的「善終權」能像小說橫掃千軍(我可沒被掃到),社會或許會出現美滿的人生。(記憶裡,我在嘉義的二輪戲院看過兩三場瓊瑤電影,書讀過幾頁,這樣算不算被掃到?)
瓊瑤經歷丈夫的病痛與插管,給兒子和兒媳的公開信寫著:「你們不論多麼不捨,不論面對什麼壓力,都不能留住我的軀殼,讓我變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臥病老人!那樣,你們才是大不孝。」信中列舉五項囑咐:絕不插鼻胃管;不插入維生管子;氣切、電擊、葉克膜......全不要。結語是:「幫助我沒有痛苦的死去,比千方百計讓我痛苦地活着,意義重大。」
「善終權」不忍的例證,是前清大校長沈君山。2007年7月他三度中風,手術清除血塊後,至今未醒,就靠插管維持生命,沉睡不語10年了。其實2005年9月,在第二次中風後,他在媒體發表「生命遺囑」:「本人希望以積極方式有尊嚴地走完人生,打了折扣甚至沒有生活的生命是不值得活的。」但後來「天邊孝子症候群」(來自中國與美國)對插管意見紛歧,使得不同意的至親無語問蒼天:活的尊嚴在哪裏?(參考本書導讀)
同場加映:好死,有三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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