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9月12日 星期四

薛霞霞:對終末的理解(文字整理:呂倩)

經過三年疫情,又因社會不安定,很多弟兄姊妹生命狀態較為低沉,作為神學院的老師,希望看到信仰幫助大家重拾盼望與力量,活出不一樣的生命,因此我在神學院開設一門普通信徒也能參與學習的課程:「保羅的盼望神學」。 

何謂正確的盼望?基督徒知道有天堂的概念,今生就是等著死後上天堂嗎?這可能導致消極的棄世派生活方式。這種想法會影響我們不太關心現今世界的種種問題,比如:不需要關注環境如何,反而我越發破壞環境,終末豈不是來得越快嗎? 

馬可福音115節:「日期滿了,上帝的國近了!你們當悔改,信福音!」 

事實上,終末因著耶穌的第一次來臨已經開啟,只是還沒有完全實現。每個人都有責任在上帝國度找到自己要盡的本分和角色。天堂的概念並非遙不可及的空間,而是意味上帝全然臨在的地方,與上帝相和的地方,可以是當下的世界。 

德國神學家莫特曼在著作《盼望,為了尚未完滿的世界》說:「作為基督徒不意味等待彼岸的救贖將自己從塵世的苦海中解脫出來,作為基督徒意味在當下去實現上帝對未來的應許,這一應許顯明在基督裡,因為祂以特定的方式提前實現這一應許。」 

因此,最重要的是探索上帝託付我們的使命是什麼,一生要活出怎樣的生活狀態,我的召命是什麼?我們要去找到自己在世界的使命和職責,活出忠於上帝、忠於自己的人生。 

哥林多後書517節: 若有人在基督裏,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 

我們要學會以終末的視野和使命活出當下,而不是被過去的創傷所影響。我們很多時候受到過往經歷和原生家庭的影響。但信仰和終末的盼望給我們超脫性,讓我們有能力選擇活出不一樣的生命,不再受過去的束縛。 

我四歲時曾做了一個夢,跟爸媽分享。講到一半卻忘記具體內容。後來父母便沒有再聽下去,我覺得這是自己不會講話的緣故,並且一直被這個想法影響。我漸漸認定自己不善言辭,於是盡可能躲避講話的場合,導致性格越發內向。我們往往容易被過去的經歷所局限,讓它深深烙印在潛意識之中,現在回想起來,那樣的認知是多麼可笑。 

真正的突破發生在讀大學期間。當時,我有服事主的心志。牧者鼓勵我們幾個人建立青年團契,我報名擔任招待。起初以為只是發單張,但牧者要我擔任招待部長,需要主動與陌生人交談,關心新朋友。雖然一開始我很不習慣,但上帝使用這樣的方式,幫助我打破自我局限,逐步成長為不同的自己。 

如何讓將來影響自己呢?你可以問自己:上帝賦予我什麼召命?然後朝向這目標預備自己。而我的召命是幫助他人持續轉化生命,上帝把我放在神學院教師的崗位上,無論在教導還是陪伴個人生命上,都希望能夠引導、扶持他人。當我預期有某件事等著我,可以影響我當下更好地預備自己。 

「因為上帝救眾人的恩典已經顯明出來,教訓我們除去不敬虔的心和世俗的情慾,在今世自守、公義、敬虔度日,等候所盼望的福,並等候至大的上帝和我們救主耶穌基督的榮耀顯現。」 (提多書211-13節) 

雖然我們並不知道具體時間,但耶穌有一天會再來,這世界將要成為屬上帝的國度,上帝的國度最終必將會完全實現,這就是我們終極的盼望。我們有終末盼望並非耶穌會在我們有生之年來臨,即使有生之年沒有能夠親眼目睹,但依然可以活出有意義的人生,因為今生為主所做的一切都在上帝國度有其位置。 

帖撒羅尼迦前書413-14節:論到睡了的人,我們不願意弟兄們不知道,恐怕你們憂傷,像那些沒有指望的人一樣。我們若信耶穌死而復活了,那已經在耶穌裏睡了的人,上帝也必將他與耶穌一同帶來 。 

我們對於死亡的恐懼往往源於擔心關係的失去和疾病的折磨。但我們可以看待親人的離世是一種關係的改變,而非完全的失去。當我信主的爺爺離世時,我允許自己有哀痛和紀念,但我相信他與主同在,在更美好的地方,我會用不同的方式跟他溝通。 

基督徒知道總有一天要面對死亡,因此要有向死而生的生活態度,在有限的時間充分彰顯上帝要我活出的生命和使命。當生命走到盡頭時,我們也祈求主賜予力量,並曉得死亡的到來並非結束,而是通往上帝國度的道路。 

反思:你的人生是更多地被未來的盼望驅動,還是受過去的創傷所束縛?你渴望在上帝的國度裡擁有怎樣的夢想,你願意在上帝國度的板塊中擔負怎樣的角色呢? 

禱告:慈愛的天父,我們每個人都有不如意的過去,但祢完全的愛能夠醫治我們,使我們放下過去的包袱,勇敢地盼望未來的美好。祢的國已經來臨,雖然尚未完全實現,但我們堅信耶穌基督必定會再來使上帝的國度全然實現。願這必定的事實激勵我們過好每一個今日,使我們每一天都忠於祢國度的託付,活在永恆的盼望中。奉主耶穌基督的名禱告,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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