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恥》空洞不實
顧炎武先生用「經學」批判「理學」,用「經世致用」批判空談「心性」,不論對錯,在他的年代具有批判性。問題是,《廉恥》空洞不實,不符現代所需。
第一段罵馮道無恥。當時五代十國的高官空談理論,軍閥各打各的,馮道把日常政務處理好,讓政治鬥爭不牽連百姓民生,怎說人家不注重理論,就是無恥?
第二段引述孟子的話,臣要尊君,否則是無恥,然後說夏、商、周三代以下,禮義廉恥不被重視很久了。可是,(1)考古學家至今沒挖出夏朝存在的證據。(2)很多考古學家證明商朝銅鼎是烹煮活人的器具,哪有禮義廉恥?(3)孔子周遊列國找工作,君王都想用法家,哪有禮義廉恥?
第三段引述《顏氏家訓》,點出本文主旨。顏之推曾任南梁、北齊、北周、隋等多朝元老,無縫接軌,體面風光。顧炎武為他寬解說「不得已而仕於亂世」。在北齊被北周滅後,顏之推看到北齊士大夫送小孩去學習胡言(鮮卑語)、胡人樂器(琵琶),卻說無恥。這是雙重標準,還傳遞反智思想。台灣靠出口生存,出口貢獻佔GDP的70%,不學英德法日文,如何存活?
最後我引用作家吳媛媛的說法:「《廉恥》的筆記豐富,但全部沒有質疑,很難期待學子獲得思想上的挑戰或樂趣。台灣古典教育須突破儒學的詮釋和打亂經史子集的次序,盡量用最自由批判的姿態和古典互動。比方說,只讀儒家的詮釋,就會認定堯舜禹的禪讓真實而美好。但讀韓非子或儒家異端荀子,都可找到懷疑的論述,甚至質疑在制度和道德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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