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雲是霧,我們不該忘記那一片風景,如此我們才能成為別人心中美麗延續下去的風景。」――電影《大濛》陳玉勳導演
《大濛》是阿月從嘉義去台北極樂殯儀館,領哥哥育雲屍體的曲折故事。台語稱「起霧」為「罩霧」,就是「大濛」,這在說:當時社會被白色恐怖霧霾籠罩,輕刑送到火燒島,重者槍斃,外省籍也如此。
我認為這部是非常優秀國產片,從票房算,只約20萬人觀看。時間要用在有價值的事。念文科為要培養深通人情世故的圓融通才,以便做政治/文史/法律工作,在亞洲教育文化下,卻專門製造文史法專業,思考模式像工匠,宛如目光如豆不食人間煙火的離地書生,或許這也觀看人數不多的原由。
飾演阿月的方郁婷受訪時表示「阿月很勇敢」。這份勇敢隱含對命運臣服,卻堅定不對處境屈服,除了在警局脫口「他是被你們槍殺的誒」,感受不到憤怒與爭論,只有帶哥哥回家的執著。這份執著是認清現實,媽媽和叔叔拯救哥哥散盡家產還是失敗,哭鬧無法改變事實。
重點是,她不被高額的領屍金嚇退,也不想從沒去過台北而放棄,而是盡己所能去做。這就是不屈服。盡己所能,梁實秋說:「凡是盡了責任的人,都值得尊重。」保羅說:「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
諮商博士陳姝蓉的詮釋令人動容:「阿月是憨膽,就是她哥哥說的「我們什麼都沒有,只剩下勇敢」。對哥哥的愛與不捨,認同哥哥的信念,想跟哥哥團圓的渴望,驅動這份勇敢,讓她能堅持。在福馬林池那一幕,那斗大的淚,阿月似在說:我失去我愛他、他愛我的哥哥,形成無法言說的傷痛。不被允許叛逆以追尋自己的育雲,導演讓阿月承接信念,相信自己還有勇敢,終將帶哥哥回家,所以水滴阿迷沒有變成雲而轉成霧氣,仍然潤飾月亮還沒落下的天空。」 她建議:如果我們能向阿月學習,臣服於人人就是不同、才有機會不去討價還價「為什麼你不改變?為什麼我要配合你?」而能重新思考如何不屈服不放棄,一次又一次創造機會,去傾聽不同的聲音吧!」
我不認同這種鄉愿說法,就算不是鄉愿,人是有限的,不是聖人。而且不是聽了幾十年了?國民黨從反共引起白色恐怖,害死那麼多人,現在變成中共在台代理人。可笑又可悲。
後記 : 2025第14屆台中文學獎--報導文學首獎。孫立人將軍的麾下,周芝雨少將,不願出賣孫立人,被處決。收屍發現,刑求時,十根手指都被砸斷……時代悲劇,一座大山,比正在故宮南院展覽的高山畫作更高。這帶來甚麼啟發,值得台灣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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